第二十章 达云立功

李典乐和儿子李歇就这样离开了秦府,李歇哭着和父亲抱在一起,说道:“难道我比不上那个马千乘吗？”李典乐说道:“你是父亲的儿子,为什么非要和那个汉人土司争长短呢？”李歇回答道:“父亲说得对。”李典乐说道:“父亲一定找个更好的佳人。”李歇回答道:“父亲,儿子以后都听你的。”李典乐说道:“不愧是好儿子,拿得起,放得下,才是真男儿。”

秦良玉问道:“父亲,你怎么就让李大哥走了,太可惜了,李大哥就这样走了。”

秦葵说道:“他要走,我以什么理由留他呢？”

秦良玉和丈夫说道:“夫君,你不会计较我和李大哥的过往吧！”马千乘说道:“你是我的妻子,就这样和外人走了,还聊那么久也不回来。”

秦良玉说道:“夫君,我错了,你现在原谅我吗？”马千乘说道:“能不原谅你吗？”

秦良玉说道:“夫君,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？”马千乘说道:“怎么可能,我们要长相厮守在一起,一起杀敌立功,保家卫国,这不是你一直的宏愿吗？”

马千乘接着说道:“你如果嫁给她,就要遵守三从四德,我想你肯定不愿这样相夫教子的。”秦良玉说道:“夫君,你是怎么把我的心思看穿的。”马千乘说道:“你我夫妻13年了,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想明白的。”

秦葵走过来说道:“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,就是喜欢较真,还望贤婿不要和她计较。”马千乘说道:“岳父,这你就见外,能娶如此厉害的老婆,是我的荣幸啊！”

秦葵说道:“贤婿就像半个儿,不如你也叫爹,显得咱们两家更加亲近些。”马千乘跪下说道:“爹,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。”

大家看到此景后,连秦良玉的兄弟都感到非常高兴,这是父亲唯一最高兴的地方。

万历三十三年春正月,皇帝准备重修京师外城。庚辰,银定、歹成犯镇番,明朝总兵官达云率领大军讨伐,不久将叛军击败,平定有功被朝廷封赏。

达云,字腾霄,号东楼,凉州卫人。始祖恪纳亚,明洪武初年从哈密进贡赴京,授试百户,驻扎在凉州,落籍为凉州人。恪纳亚生一子,名达里麻答思,承袭父职,学习汉族中原文化,同凉州汉族人民关系日益融洽。

时间久了,生活习俗亦无两样,遂确定以达字为自己家族的姓氏。达云继承父风,学习汉族文化,同凉州汉族关系融洽。勇猛强悍而有谋略,在万历时期,嗣世职指挥佥事,擢守备,进肃州游击将军和西宁参将。后又因功升都督同知,迁为指挥使,晋副总兵官、总兵官,加封特进光禄大夫、上柱国,调为左都督,挂平羌将军印镇守延绥和甘肃。镇守西北边疆几十年,每遇战事悉心筹划,在战斗中身先士卒,惜兵爱民,军队纪律严明。名震西陲边境,为一时边将之冠。在万历年间,达云任为西宁参将。永邵卜是顺义王俺答的侄子,部下兵众强盛,原先曾经授予都督同知,又进升为龙虎将军。自认为在宣府进贡亘市,守关大臣对待自己优厚,不好逞强胡为,于是跟随俺答汗向西迎接活佛,据守在青海,与瓦剌他卜囊年年成为西宁的祸害。曾经诱杀副将李魁,边境的守臣不能报仇,永邵卜更有轻视明朝的想法。

万历二十三年九月九日,明军将士们必定会宴饮,永邵卜就带领强兵径直入侵南川。归附明朝的番人侦察到报告,向达云汇报情况,达云在要害处设下伏兵,命令番人绕出朵尔殃口以外,暗中扼住敌军后背,而自己带精兵二千人前去参战。

刚刚交战,伏兵突然涌起,贼军首尾不能相顾,番人夹击,大败贼寇。

达云亲手杀死敌帅一名,杀敌六百八十多人,那些逃到峡外的,又被番人歼灭,俘获骆驼马匹兵器不计其数。把所斩杀的把都尔哈,就是先前杀死李魁的人,那个地方就是李魁阵亡的地方,九月副将李联芳被寇贼杀死,总兵尤继先活捉他的仇人,边境人民为这两件事都感到非常高兴。

达云获胜以后,估计敌寇必定再来,于是大量聚集兵力等待。过了一个月,贼寇果然联合真相、火落赤各部,先包围番人的刺卜尔寨以引诱官军。番人不能支持,全都投靠了贼寇,贼寇于是逼近西川。

达云率领各军扎营在康绳沟，贼寇全部人马来围困他,流箭飞石像雨一样。达云左右冲击,从早晨辰时直到黄昏申时,一直战了几十个回合。贼寇死伤不计其数,就用长枪钩杆专门攻击西宁军。

西宁军坚不可破,贼寇于是逃跑了,官军追逐逃寇几十里而回。捷报传到朝廷,万历皇帝非常高兴,派官员祭祀郊庙,宣布朝廷的捷报。

大学士赵志皋以下都升了官,达云升为都督同知,荫袭本卫世指挥使一职。等到贼寇战败迁到远方,达云立即招抚番人各部,恢复产业的有七千多户。永邵卜接连入侵明沙、上谷,达云都打退了他们。

南川上奏捷报,达云已升为副总兵后,就以总兵官的身份去镇守延绥。不久,皇帝下旨令其镇守甘肃。位于天祝藏族自治县松山乡的松山滩草原,广阔平坦,面积约100多万亩,是乌鞘岭东侧最大的天然牧场。这里气候阴湿,天然植被茂盛,而且牧草资源丰富,是藏族千年之畜牧基地。

万历年间在这儿爆发过的一场大会战,就是有名的松山战役。松山两河则腹心,甘镇则咽喉,山以西为扒沙为凉屯地,山以东芦塘为靖膏地,山以南隆答、石炭以至红井皆庄浪屯牧之地。

地理位置十分重要,只要控制了松山,就可割断青海蒙古和河套蒙古之间的联系,军事上可处于主动地位,以削弱蒙古的势力,达到保境安民的目的。

万历二十六年的一天,兵部尚书兼三边总督李汶,大司马兼甘肃巡抚田乐、甘肃总兵官达云等奉旨收复松山。先克昌宁湖之青把都,后又破青海之永邵卜。

同年三月二十日出奇兵分路进剿,一路从泗水出兵直捣扒沙,一路从黄羊川出兵猛击鱼沟,攻其腹背,一路直攻黑马圈河,共斩杀714人,俘获黄金榜什等500余人,阿赤兔余部溃逃。后来阿赤兔等重整其部,联合青海鞑靼抵抗官兵,并于七月三日乘雨挖边,欲从镇羌、岔口越长城入青海,被明朝官兵击退,打死卜打台吉等5名头目和50余名散众,其余部众败走,退入松山。

九月二十四日,各路官兵并进围攻,西宁兵备右布政使刘敏宽挥戈青海,庄浪兵备按察使梁云龙控弦乌鞘岭之北,甘州副使李景元进击黄羊川,甘肃总兵官达云率五郡官兵入黑马圈河,西宁同知龙应坚和凉州通判王伦整其军旅前后堵截。九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,两河道官兵10万人会攻大小松山,俘获敌军880人,获牛马、驼、羊1500多头。至此,大小松山都被收复。松山战役结束后,达云因功晋升为右都督,子孙世袭指挥佥事。为了巩固边防,1599年开始修筑松山城。同年三月至九月,由达云修筑,荆州俊督建,建起长城共约400华里,环松山于内。从此,松山城驻重兵防守,犹如一道天堑,从而保障了周围广大地区百姓的安定。

万历三十年加云太子少保,万历三十二年寇益纠其党犯镇番,达云及诸将葛赖等领军破敌,斩首三百七十余级。万历皇帝为了告祖庙,对达云进行封赏,提升达云世袭官阶二级,增加荫袭的官职。

次年寇复入犯,达云率领大军讨伐,多次击败敌人的进犯。不久,明军收复了松山,敌寇败走,只能据守贺兰山。

同年五月丙申,安徽凤阳发生大风雨,毁掉了陵殿的神座,万历帝命人将神座修缮。庚子,雷击圜丘望灯高杆。六月乙巳,天象以雷示警,钦天监的官员上奏要求皇帝下诏书责令修身反省。秋八月己巳,停止刑罚。九月甲午,京城的昭和殿发生了火灾,万历皇帝命人赶快救火。